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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五)

作品:泪洒夕阳作者:潇男 字数:2390

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,人的寿命也越来越长。过去是人过七十古来稀,现在是七十八十不稀奇,六十还是小弟弟。这话并没有夸张。郝帅66岁那年,又第四次当了新郎。这时,三个孩子都已成人成家,老郝除了血压偏高以外,全身的器官和零件都是好的。耳不聋,眼不花,走起路来腰不塌,思维清晰得像年轻人。更重要的是经济条件极好。大儿子在加拿大,二女儿在澳洲,时不时就往回汇钱。小女儿嫁给钢研院一位博士,小两口收入亦不菲。自己退休工资每月花不掉三分之一。平时家里什么都不缺,就是太冷清。儿女想给他找个保姆,他坚决不干。他说:“找什么保姆?找老的我还要伺候她,找年轻的又怕风言风语。再说我手脚灵光得很,连做饭、洗衣都练出来了。”

有一次,一个老部下来看他。见他屋内的东西又杂又乱,就劝他说:“老领导,趁身体还结实,还是再找个伴吧。”

“嗨,前两次婚姻把我折腾苦了,哪还有这个心思。”

“你也不能一次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呀,碰到一个善良温柔的陪你度过晚年,岂不妙哉!”老部下最后的一句话激活了老郝的心。

后来,经朋友介绍,他又认识了河南籍的一个女士,名叫花艳容。这女子长得像她的名字一样美丽,三十七八岁的年龄,看上去像二十四五,谁也猜不出她已是一个十八岁男孩的妈妈。她不仅面容姣好,而且皮肤细嫩,谈吐更是知识面广、文雅得体。郝帅一眼看中,再次萌发了“老牛吃嫩草”的欲望,恨不得立即结为连理。但和子女们一商量,个个不同意。

儿子说:“老爸找个伴我们不反对,但要找个年龄相当的呀。像这样相差近三十岁的女人,她怎么能陪你到老。”

女儿也说:“我看她存心不良,说不定有什么企图呢。”

俗话说:旁观者清,当局者迷。郝帅多年养成了遇事决策果断的好作风,但也有“刚愎自用”的劣根性。最后他把儿女的话甩在脑后,我行我素地要和花艳容结婚。

那天,春光明媚,和风习习,鸳鸯酒店大厅内灯红酒绿,喜气洋洋。七八桌宾客都是有头脸的,除了亲朋好友,就是郝的旧部下,唯独没有三个儿女的身影。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跨鸿沟婚礼,当主持人宣布新郎新娘拥抱接吻时,比郝帅还小两岁的女方父母就坐在台下。

结婚后,花艳容恼怒郝帅子女们对他们婚姻的反对和大不敬,永不允许踏进家门。

老夫少妻司空见,就怕遇到蛇心人。花艳容就是一条“美女蛇”。她有“白骨精”的锦囊妙计,亦有“蛇吞象”的贪婪心怀。而自投罗网的郝帅,就是任人宰割的“羔羊”。他心甘情愿地充当花艳容的“赚钱机器”。

“老公,你的人脉关系这么广,社会资源这么多,咱们办个公司呗。”花艳容搂住老郝的脖子撒娇地说。

“行,听你的。”郝帅一口答应。

“谢谢老公!”她顺势亲了一下他的脸颊。

经过一番策划和操办,一座具有十几个工人、六七台机器的生产线很快形成了,厂名就叫“容帅机械修理厂”,专门维修华昌各厂的设备部件。艳容说,你年近古稀,当法人不合适,我来挂个名,你当总经理,实际上都是听你的。老郝点头答应。艳容又说,你负责外部公关,扩大市场,我负责内部业务和人员管理,心往一处想,劲往一处使,肯定能搞好。老郝看到老婆信心这样十足,也决心甩起膀子大干一场。老将出马,一个赶俩。老领导的面子谁不给?于是,任务不断,财源滚滚。

关系就是资源,时间就是金钱。不到七八年的功夫,荣帅厂不仅在华昌站稳了脚跟,还被评为先进服务客户企业。

厂兴了,家也富了。他们先后购置了两套新房,一套在闹市区,一套在郊外花园小区;增添了两部新车,一台原装进口名牌,一台合资企业所产中档。外出公干谈生意,平时上下班,“法人”就是总经理的司机。老郝感到很有份、很惬意。

十二年的辰光,为了荣帅厂,郝帅鞠躬尽瘁。朋友关系用遍了,资源渠道用尽了,他自己也变老了。花艳容感到老郝再没有“油水”了,就盘算着“撤退”的主意。

第一步:她费尽口舌说服郝帅将市区的那套价值360万的住房,转到自己儿子名下作为婚房。老郝认为,自己的子女条件都很好,谁也不缺住房,不会计较。再说夫妻俩用不着两套房子,送她儿子一套结婚房是应该的,他一定会感谢我这位“后爸”。

第二步:她又背着郝帅到房产所,私自将夫妻两人为户主的郊区房,改为她一人所有。而把老郝的户口迁到她父母家。

第三步:在精神上折磨郝帅。本来老郝就是个“傀儡丈夫”,在公司听夫人的,因为她是“法人”,花一分钱都要她批准;在家里听老婆的,因为她是实际的“当家人”,一切由她说了算。现在,她要彻底催毁郝帅的尊严。一个床睡觉,她说老郝打呼噜,逼着他去客厅睡沙发;在家上厕所她嫌太臭,逼着老郝天天到附近公园解手;老郝去银行取退休工资,到医院看病,要自己坐公共汽车。一切都变了,以往的温柔和关心,再也找不到影子了。老郝陷入茫然和痛苦之中。

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,老郝向她提出离婚,初衷是让她改变对自己的态度。没想到正中了她“请君离开”的计谋,她满口同意。为了留点挽回的余地,老郝提出不去法院,双方协议离婚,只到民政部门备个案。而且财产分配统统听艳容的。结果是:房子一套和车子两部归女方所有,理由是老郝不会开车。但上下班可以由司机接送。公司法人不变,老郝的办公室保留,每天照样可以来“上班”。

一个寒风凛凛的冬日,郝帅被净身出户。他手中提着一只大箱子,里面装的是换洗衣服。举目四方,何处为家?辗转一天,他在城镇边上找到一间出租民房,总算有了安身之处。儿女们得知后,纷纷赶来看望老父亲,个个都是抱头痛哭。最后,小女儿给找了一个保姆,一再交代:“工钱可以翻翻,但老人一定照顾好!”为了使父亲从痛苦中解脱出来,不论国内国外的儿女,都轮流来看望老人。

有好心朋友给花艳芳做工作说:“看在十几年夫妻的份上,和老郝复婚算了。”而她却冠冕堂皇地说:

“没门,离婚是他主动提出来的,走了就别想回来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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