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葬十字架二
作品:血葬十字架作者:Nikki小爱 字数:2354
木林回到座位上,他的手表发出轻微的响声——“嘟。”已经下午5点,这只表每到整点就会发出一声响声,离开上海只不过3小时而已。木林闭上眼,头靠在椅子上,他的思绪飞快地整理着现场。
安娜到底是谁?她看上去二十出头,金色的长发,身材很好,可以肯定是澳洲人而且还是医学院学生。她说自己从小去教堂,那么,她是基督徒。
“你觉得空少可疑吗?”安娜打断了木林的思绪。木林紧闭着眼,他没有回答。他在想:空少的个子至少一米八,肌肉很发达,眼神有点软弱,从他取证拍照时候抖动的双手就可以知道。他的胆子并不大。他的白衬衫很干净,没有任何污血。况且,他还算是机上唯一的执法人员。
“你刚才怎么知道死者已死?”木林尽量保持平稳的语速问道。
“我瞎说的,本来是想搞点气氛,今天不是愚人节吗?看我这乌鸦嘴。你们中国人常说的一句话。”安娜很无奈的耸肩。金色的头发垂在她的脸庞,夕阳从飞机窗口射进来,正好投射在她的侧脸,像希腊女神那样,立体感很强,很美。
“你的汉语说得很好,安娜。并且女孩子看到刚才那幕能保持这么风趣的状态很不容易。”安娜瞪了一眼说话的木林,“我们医学院每天不知道要解剖多少尸体,这具尸体只是死相奇怪而已,并没有什么可怕。”
飞机上静得可怕,乘客都在休息。空姐很忙碌,那个脸色苍白明显就是刚刚清醒的空姐从后面疾步的走向机长室,再没见她出来。
木林抬起头刚想说什么,却看见安娜已经紧闭双眼在一边休息。她身上有一只小包,非常精致,看得出是皮做的,那种皮很细腻,看不出年代。有一点点毛孔,还可以看出有细微的毛发。很奇怪,皮包上,还附有毛发。这样的包,一定是纯手工制品。在澳洲,有很多土著文化,在他想来,这也许就是其中一种吧!这一点让木林想起了自己的女朋友。
她叫敏,是一个瘦小,柔弱的女子。她跟着年迈的父亲经营着家族生意,做的就是各种皮包。在木林感觉,敏就柔弱的像朵娇小的兰花,时刻需要呵护。但她有一种吸引力,木林说不上来,像是一种能量,无限扩大。他们是大学同学,自然而然的恋爱,一晃十年,还在恋爱,木林不曾想过娶她,他觉得现在一切都很好。一瞬间,木林的紧绷的情绪因为想到敏而有所改善。
“飞机在颠簸,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,还有一小时,我们将抵达上海机场……”空姐的声音充斥着整个飞机,木林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——死去的男人是谁?他杀?凶手何在?自杀?又为何如此窘相?他手里的十字架,一连串为什么。
忽然,他看见安娜起身,感觉自己一震,陷入一种昏迷状态。
榨汁机的声音吵醒了木林,阳光透过窗帘射在一间不大的房间里。像是一间旅馆,标准的单人间,还有一个小客厅。木林并不紧张,这样的事情,在他身上总共发生过两次,这是第三次。他起身,看了一眼手表,上午8点,现在已过了愚人节。安娜拿着新鲜的果汁从小客厅走进来“这是你的,你在机上晕倒了,我只能把你带到这里。请原谅我们没有经过你的同意,翻出了你包里的病史,你有轻微脑梗现象…..你晕倒,应该还是和这有关。”
“飞机上的事情……”木林很惊讶,关于飞机上的惨案,难道如此轻松的就离机不做些调查?
“飞机上?什么事?”安娜无辜的瞪大眼睛。
木林没有理会安娜,接过果汁一饮而尽。他推开浴室门,走了进去。对着镜子,他发现自己完整地穿着衣服,黑色的夹克,卡其色的大直筒裤。他直视镜子,直到出现幻觉。
去年35岁生日的时候,他做完学术演讲报告,一人在办公室整理时被人用乙醚麻醉。醒来的时候,却发现在一个黑暗的包间,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脱衣舞女郎献技,包间里面非常黑暗,只看得见一位脱衣女郎,应该化的浓妆,跳得很起劲,只剩下丁字裤——丁字裤是荧光的。她伴着音乐起舞,音乐很轻,是埃及肚皮舞。有很多舞娘会跳这种蛇舞,但像她这样跳得如此出色的绝非本国人!
木林和他的学生关系相处都很好,经常一起打球。他的学生时常叫他吴彦祖,可想他们有多像。一开始,他还以为是哪个学生和他开如此玩笑,像他这个年纪的教授实在很少,又在美国读了博士回来,地位、威望都很高,招来嫉妒自然也就不足为奇。
他挪动了一下自己,试图坐起来,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红木贵妃椅上,他的手脚被绑,难怪浑身酸软。他有点紧张,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。木林觉得事情很蹊跷,他原本没有“得罪”过什么人。本应不该享受如此“待遇”。
“哐”,包间的门被推开。强光从细小的门缝中投射进来,正好照在木林的脸上。他看不清门口的人,但是他知道,站在那里的人有近2米,非常高。因为他低着头,勉强才挤进门。
“嘭”,门被再度关上。
“教授,你发表的论文,我每篇都看。”男人恭谨的用英语说。他走近木林,混着金属的味道“我请你,是有很多问题想请教你。”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。“你发表的论文说有一种酷刑是古罗马特有的,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。我每天在鞭笞我自己,我向上帝发誓。”
木林努力平静自己,“我不认识你,你为什么?!”
男人打断木林,“教授,你知道,这个为你跳舞的女人,她听不懂英语。她是尼禄的后代,当然你不用追究她的身份,即使他的父辈们早已移居埃及,我们总能把他们找出来。”男人半跪在木林脚边,卷起裤脚,一股血腥。木林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左腿绑着带尖刺的苦修带。男人低咛了一声,拿下了苦修带,把它放在一边,任凭鲜血沿着大腿滴落。
脱衣女郎早已停止舞蹈。她站在那里,眼神中充满恐惧,像是在等待什么。
版权归原作者所有,若您发现该作品涉及侵权请立即与我们联系,我们将及时处理。